【读书笔记】《飘》

essay, 孙沁璇, September 02, 2013

其实我并不欣赏郝思嘉。

尽管那个在希礼眼中,她转身离去时挺直双肩以女子的姿态去征服这个世界的画面,同样令我动容。她常常说的,tomorrow is another day,这个我明天再去考虑。可是明天无论如何都会到来,而决定我以什么姿态来面对明天的,却是我今天正在以怎样的心境作出怎样的选择。

方丹老太太说如果有谁能振兴卫家,那一定是媚兰,不是希礼。可是希礼关于战争和人生的追问却不俗。战争使他从置身事外变为局中人,于是他不得不站在生活皮影戏的舞台上,摆着奇怪的姿势。媚兰却是最美的梦境,于希礼,于思嘉。我也同意那个观点,全书中只有两个真正的贵妇人,埃伦和媚兰。

可是直到媚兰死的那一刻,思嘉才真正意识到了什么。就像直到瑞德决定要离开,思嘉才知道原来他才是她在雾霾中奔跑的终点一样。亚特兰大围城的时候她曾为了对希礼的承诺而照顾媚兰,而在媚兰的病床前她却也对她承诺要照顾希礼。这所有阴错阳差中,究竟错过了什么,又失去了什么。

我永远无法成为郝思嘉。我注定只能是个无用的人,想着无用的事,做着无用的挣扎,躲避着汲汲不倦的人群,逃离这旗帜鲜明的世界。只是,逃得好辛苦。